汉之云同人长篇小说《战原长风》

时间:2012-06-15 00:00 作者:溯零2010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大风起兮云飞扬】词:溯零2010曾问江山何往刀兵饮血生死无常万骨枯遗民泪尽半世伐烽火焚断墙风啸辕门火漫尚方惊雷乱乱草荒荒原寒末世龙战其血玄黄(风云聚乾坤逆日月倾无光)铁马金戈旌旗连城醉里酌觞破月持国护天义者无疆战长风云飞扬戍鼓残铜雀横江梦碎汉室颓一念沧桑镶星晚尽瘁成殇暮云斜

【十三。苍穹暗】

我说刚吃完就剧烈运动你要把肠子给蹦跶断啊?顺便对游美人的生活常识聊表极度鄙视。——“怎么样,先教你移花接木借物代形吧。”我学着艾姐也捻了片叶子晃荡,“不好好学就拿这个抽人惩罚,是不是挺好?”

游美人抱着肘满头黑线:“别废话!要教就快点教!”

“那就是同意了哦。——顺便还可以赶蚊子,真是一举两得。”我眯起眼笑得一脸洒脱,索性找了块石头坐下翘起二郎腿,“听好了!借物代形的口诀是:天地玄识,无阴无阳;抱元守一,混沌玄黄。九阴本位,太虚神归;九阳外蕴,万物归藏。晦明洞阙,物我两忘;青龙潜眠,九九桃花。镜心尘影,无垢无妄……”

“什么东西?”听了一大段不知所云的文言文,游美人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了一通念经似的口诀,“你用时怎么没念叨这么长时间?不会忽悠的吧?”

“熟能生巧,劲在意先,你爷爷没告诉过你?”我没好气嘟囔了一句,“亏我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居然还被人怀疑?咒诀都不背,还发个什么仙术啊?别人云天河都背下来了,你不会连他都不如吧?”

根本不知道伟大的云天河同学是谁,游美人皱眉,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后面还有多少?”

“一小半。”我随口道——其实还有至少一大半,若这么容易记世上会此绝招的人不也太多了?这段冗长的四字经讲的其实是施术时内息运行、神识凝聚之法,也只有阿仇那种小文艺青年听得懂,当时向我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如今还得向毫无语文造诣的游美人解释,我表示很有压力。

“算了,我不想背了!”游兆扶额表示很头痛,“还是使枪简单。”

“移花接木口诀更长!”我一脸鄙视,“好歹选一招,不然得不了第一怎么对得起你爷爷?还光宗耀祖建功立业,这点苦都吃不了还玩个头啊?”——其实我想的是,无论如何都得逼游美人学会借物代形,再逼他教给强梧和日后的飞之部部下,就算哪天我已经离开,也不至于落得一个如此惨淡的结局……只要有足够补药,再加上游美人那剽悍的攻击力,拖也能把赤衣拖死!(不过前提是无视横艾的反应= =)

“我真的、真的不想背!”游兆眉头紧拧几近暴走,“没这招难道就会死?我就不信我打不过区区曹贼!”

“就会死!”我从牙缝迸出几个字,漠然,“我今天晚上就是不睡也得让你把这个背了,看谁斗得过谁。”这一次,我很认真的发起狠来,连冷傲如游兆也几乎被吓到:“……背就背,有甚么了不起……”

于是我一边背一边讲解内息流动之法,即调和阴阳心无旁骛,集天地之灵气为盾。世间万物莫离阴阳五行,敌人攻势也不例外。而天地精气无尽无竭,若此时向施法者攻击,无异于和整个天地自然为敌,是绝无可能突破这一屏障的。内息在周天经脉中流转,最后成无阴无阳自右手劳宫穴而出,便可以引外界气机随之流动,幻化成盾。而若无心诀,则好如鞭炮失去引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功的。

游美人好歹有点武术根底,内力什么的一清二楚,翻译成白话,倒也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剩下的就是背书不行,到现世绝对属于在学校混不下去的类型……我念叨了无数遍口诀某人都转眼即忘,还不知哪句先哪句后。我无奈回帐扯了张宣纸,拿起小毫就刷刷一路默写了下去。还好我自天之痕中已有经验,没有丢篇简体字上去。

“给,背完了再叫我。”我回到校场,见游美人正争分夺秒的一个人练枪。见到那张龙飞凤舞毫无笔法的宣纸,不禁眉头大皱。寥寥不到二百字,花了半天才背下来,等得我才是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我要他试试招,结果某人以极度坑吧的背诵花了近一分钟才使出一招。亦且光幕小而稀薄,支撑了几秒就烟消云散了。我无奈叹了一声,心知就这水平,顶多能当一招,而且这么慢谁还这么有耐心等。早一刀戳过来了……“以后天天早晚背20遍,才能劲在意先,懂了不?——这纸就给你当个纪念吧,忘词了就看看……”

“看到你这几个烂字就反胃。”游兆出了一通糗,心情不是一般的差。【溯零:哈哈还是我的字好~~得瑟中= =】

“以后想让我写我还不写了呢。”我手中叶子抽了过去,满心窝火:“M·Z·D的狂草懂么你?”

游兆轻易闪过,怒哼:“不懂!M·Z·D是什么玩意?——下面我也要让你吃吃苦头!我要教、长坂浴尘!”

……这是一段连口诀都没有的反复的内劲运行,最后集全身力量于一点,借枪杆至枪尖,最后以虚空为介质横扫出去。只要触到这股气劲,便如被长枪刺中,无不血流如注乃至就地倒毙。以前从来都以美人这招秒杀群怪为乐,真正接触到了,才发现是无比煎熬……

“给我好好记,内息走岔走火入魔了可不关我的事!”游兆极度没责任感的丢下一句话,走到一边掏出那张纸接着背。我也只好无奈地一点点打通经脉默念内息走向,生怕一步弄错遭到反噬。游美人连个图都懒得给,更叫我恨之欲狂……

又过了良久,校场上已空无一人,正剩下两个被背诵困扰的头疼欲裂的家伙。好不容易囫囵记.了下去,一枪划出,果然枯草断折木叶乱落,景象一片壮观。

“还没背清楚?”我晃悠了过去,一脸鄙视。

“精益求精~”游美人冷哼,“就你那样,切两个菜还差不多。”

“那也比你强,一个屏障弄得像泡泡一样。而且过两秒就自动破裂了。”

游兆恨恨瞪了我半响,方道:“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跟你混才这么幼稚的。”这次我真的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活了十六年,还真从没人说过我幼稚!细想从前,似乎还真没这么“放浪形骸”过,对宇文拓、阿仇,乃至对玉儿对小雪都算比较自持,为防惹出什么乱子。而现在,到了这个以沉重压抑著称的年代,却反而肆无忌惮丝毫不顾及形象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喂,明明是贼喊捉贼!明明是跟你混我才变幼稚的!”游美人那叫一个不甘。

“那你是承认自己幼稚了?”

“你……”游某再次噎住,“少废话,你不是说今晚有事要说?”

“是谁先开始东扯西拉的?——既然我都要爆自己的料了,不介意你先来爆一点你的料吧?”我半是试探半是传说中的“TX”“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你本名和你爷爷是谁吧。”

“啊?”幼稚一愣,皱眉,“这不是机密吗?”

“是机密又如何,你真当没人猜出来啊。——我早猜到了,只是想应征一下而已。——怎么样,谁都知道我的名我却连谁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点?”

我本来没想让他开口的,没想到游美人竟还真咬咬牙:“说了不许告诉别人!我、我叫赵昂,我爷爷……是赵云。”说道自己名字时,几乎都因太久没叫舌头有些转不过来,可提到赵云这两个字,某人脸上便陡然神采焕发傲气无比。

“得瑟个什么?”看来他这种“名将之后”的习性真得给矫矫了。“你又不叫赵云,你爷爷又不能代表你什么——这么说,我祖上还是苏轼呢——哦不对,苏……苏秦。”看来年代问题以后真得好好注意OTZ……不过游兆竟然肯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倒有些意外。这孩纸果然够单纯,一旦混熟了就完全没遮掩心计,也似乎根本没想到我诈出他身世就翻脸不爆料了……

“那你猜对我的家世没?”游兆沉默了一下,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

“笨蛋才猜不对!”我这次真的是失笑了,“逢人就用长坂浴尘虎威震常山,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让大家猜出来呢。”

“没办法,使顺了手,改不过来了。”游兆有些抑郁,这种情况下竟依旧保持着脊背挺直负手而立的军人站姿,看得我都累。“——喂,你的爆料呢?”【居然差点打爆照了= =什么玩意】

“说句常山话我就爆料。天天拿一口普通话,多没新意。”

“不会。”游美人又开始耍傲娇了,“军营里从小就得用官方口音。——我都告诉你我家世这么机密的事了,你难道想食言?”

“算了,看你今天这么配合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小昂哥哥~~”

“——你、你还是叫游美人吧……”不出所料,一听最后四字,游美人差点跳了起来,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诡计得逞,我内心几乎笑翻。玩弄着手中那片细长的艾叶,我笑意却不禁渐渐敛去了。仰首望向无垠苍穹,只是一片墨黑,暗淡无月,唯见寥寥几颗寒星,亦是毫不明亮,竟似乎带着几分阴翳。我沉吟着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也是那两个问题。我先前已问过横艾,却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来飞羽?第二个问题是,你的来历。”

“可以……不答么?”事到临头,我还是开始退缩了。

“不行。”游美人从来就是蛮横的主,“而且,我不想要和横艾一样那种敷衍的回答。”

“我为什么来飞羽?——好吧就因为对飞羽的事比较熟悉,到这也算有个寄身之地。况且我并不属于这儿,若想回去,便须仰仗横艾手上的几件神器……我到这儿,本就只是为了回去,顺便、想尽我的一点能力,改变以前的结局。”说到这儿,我心中不禁一紧,一阵噬人的痛苦蔓延开来——改变结局……真的,有可能么?三年之后,他……他们还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吗?
而我自己,又会在哪里……“——这便是我来飞羽的原因。不是为了忠义家国,也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这么个乱七八糟的理由……你失望了么?”

游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皱着眉有些气结。“我怎么还是有些不明白。‘不属于这儿’——难不成你真是曹魏的人?”

“那就是第二个问题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敢说。”我十指交握,紧紧夹在膝盖间万分纠结,“不过,我当然不是曹魏的人——我属于的地方,哪有不是同一个阵营这么简单——我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

“呃……?”游美人一阵错愕,竟还胜过了当日听横艾“因为我爱的人在飞羽”那个诡异的答案后的反应。“所以……你总是这么先知先觉,而且衣服样式也如此奇怪?”

“近一千八百年后啊。”我无奈点了点头。夜风一起,天色更加深黯,一片漆黑无光,宛如梦境中那眼混沌的深潭,无始无终无边无涯。恍惚间,我陡然想起什么,抬头警告道:“喂,这可比你那个破身世机密更大,可绝对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可不想被当成异类囚禁或者被供奉起来被逼着提供情报!”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吗?”游兆有些不可置信的脱口,“包括焉逢横艾?”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知道?‘不管来历,只要能为飞羽效力就好了’,这可是小章鱼亲口说的,我就尊重他的观点缄口不言了~~~”

“那你为什么同意告诉我?我可以上报增长使的,这可是大功一件!”

“我呸你个大功去!!”我随口就愤愤冒出个病句。自知失态,我无奈哼了一声随手甩掉了艾叶,“你要报就报,算我有眼不识珠!”话虽如此说,我心底却似乎相信游美人不会这么干。飞羽中人的性子我虽不敢说摸透,但好歹的判断还是有的。

“你……你也认为我是那种人?——刚才,我只是试探而已!”没想到此话一出,游兆面色蓦地变了,也不知是愤懑还是不甘。

我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某人就如此受不了打击。“你能试探我就不能试探么?”我只好随口哼道,不想又这么再次闹翻,“你个笨蛋,你觉得我若认为你会邀功,还会说实话么?——我怎么会有你那么笨,连个口诀都记了大半天……”

游美人彻底郁闷了一下,差点又要发飙了。还好某人的疑虑终于压倒了天生的那股性如烈火:“——对了,你到底为什么逼着我学借物代形,平日不总是帮着集体放了?”

“自食其力丰衣足食,懂不?”我无所谓笑了笑,故意避开了我不知何时就会离开的事实。

“你怕你有一天突然回去了,无法再实施你的‘改变结局’计划,所以才这么做?你说你到这儿一是为了回去,二是为了改变结局,听你说的,飞羽结局似乎并不好,但是……你还是会不管不顾所有人一走了之?”游美人咬着牙咄咄逼人。

——说你笨你还变聪明了?我真想仰天长啸,一抒胸中无奈之气。——第二次天狗食日的机会我已经失去,你还要如何?还要我继续舍弃自己的生活呆在这个千年前的地方,随着你们的各种信仰和政权耗费掉自己的前程?你知不知道再过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要开学了……

见我只是沉默,游美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会尽力的。”良久,我终于颓然挤出了一句话,“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生活,这儿本就不属于我……——或许,我真是个自私的人吧……但我又放不下这儿,所以到时候,真的得靠你的借物代形了……”

还在愧疚中,忽然听到游兆压抑的低音:“等等,别说话!那边好像有一个人!”

我抬头望去,果然见远处一个深色的人影在夜色中,朝我们这边飞奔过来!那人距离还远,看不清楚是谁,然而我却本能感到不对劲——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练轻功不成?回头,游美人眼里也满是警惕,显然和我一般想法。“那……到底是谁?”我皱眉深吸口气。

“反正只会是敌人。首先,他的身法我不认识,然后……飞羽中没有这么强轻功的人。”游兆说到最后一句话,抑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帮我上道借物代形,这次有立功的机会了!”

“如果真是增长使夜里视察呢?”我不禁冷哼,白了一眼利欲熏心的家伙。正神紧意凝间,忽然见那人影一晃,便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那人有些惊讶地身形一顿,便见他右手成爪,已扣上一人肩头,左边的黑色衣袖上有一个烧焦的孔洞。

“是徒维?!”游兆目力较强,不禁变了脸色。——那被制住之人斗笠遮面,右手尚攥着一柄法杖,不是徒维是谁?他排名仅略逊游美人,竟几招就被黑衣人制住,不可谓令人不惊讶。“救人要紧!”我一咬牙,立马放了两招借物代形,俯身拾起枪就冲了上去。——那个人,明显是铜雀中的乌衣尊者。

没想到附近还有人,乌衣微微一惊,右臂不动左臂一挥,便见一道剑光出现,挡住我的枪尖。——难道还想跟我的借物代形比?我冷笑一声,仗着此时刀枪不入,枪尖一转,便向他施术的手上点去。乌衣尊者急忙缩手,屏障顿时破了。我再不客气,长枪猛进,眼见便要凑功,却听乌衣冷笑一声,锐如寒芒的鹰隼般的双眼泛出无限杀气,身形倏动,竟抓住徒维迎向我的枪尖!斗篷下青涩的面容依旧沉静恬然,毫不慌乱,淡墨色的眼里只是一片通透的对同伴的信任,丝毫未担心我会伤害他。——而实际上,我真的差点收不住枪,咬牙猛地一回,内息都被逼的一乱。

趁此机会,乌衣左手腾出空来,便要扣住徒维咽喉,结束这飞羽十杰之一的性命。不知平日急躁冲动的游美人死哪儿去了,拼力压下翻腾的内息,我只好勉强挺枪再次绞了上去,不让他左手有任何动手的机会。乌衣一边拆解一边弹出急电刀风,幸好我有借物代形不致受伤,却也不知能撑到何时。正在我缠的即将崩溃之际,陡然一柄长枪从后方掩出,写着猎猎劲风狠狠扎下!——呼,游美人终于动手了,再下去我非得被乌衣拖死不可……

以乌衣之能,身后有人掩近绝不可能毫无所觉,可惜左手被缠右手扣人,无暇分身抵挡。我还在想我有没有能力接着撑住这几秒他就会了账,可惜某人果然当机立断,长啸一声立马弃了徒维,左手寸劲连绵沿枪杆袭我经脉,我虎口一热便已长枪脱手。便见他一拧身,双掌齐出,瞬间逼出一道浑厚无比的气劲,直击上对方长枪!

——还好我早有准备,用了借物代形。劲风席卷而去,却被虚空中的无形力量阻住,无法前进一寸。游兆一招不奏功,亦不念战,接着劲力一个翻越,轻飘飘落地。而我趁此时一把扯过脸色苍白的徒维,顺手抛给了他几瓶药:“你没事吧?”

徒维急忙摇头,捂着右肩的伤口自行默默治疗。游美人已擎着长枪和乌衣战在一处,急急叫道:“徒维,快去禀报增长使有敌袭营!”

徒维一怔正要举步,忽然听见一声冷笑:“想走吗?哼,恐怕来不及了!”在我咫尺之遥的地方,陡然凭空出现一个白衣剑客!他风帽低垂,将眉眼长发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好薄如刀削的嘴唇,看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徐暮云?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今晚铜雀竟然都出动了,怎么汉之云中没记载这档事?我们被这两人夹攻【这叫夹攻?= =】,加之白衣还是力量已觉醒的轩辕剑转世,可能有胜算么?

“苏回风,还愣什么神,赶快动手!这两人都扎手的很!”蓦听得游兆大喝了一声。——单挑木鱼?你要我找死么?我还在怨念中,接着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痛哼。游兆捂臂急退,显然刚才因说话分神,被乌衣剑光扫中。而此时借物代形作用也已消失,我也无力再使。徒维闪身一扬手便要去替游美人治伤,却被白衣布剑一拂,踉跄后退。

眼见白衣似乎也不想动手,显然有恃无恐。游兆攻势虽狠,令对方占不到便宜,可本身防守薄弱,黑衣上也隐隐渗出了血迹。我瞟了一眼白衣,还是毫无他法,俯身拾起场强就冲进了两袭黑衣的家伙单挑的战圈,顺便抛了瓶补血的药。一出手便是剽狠的长坂浴尘,也懒得管对方只有一个人。几次实战下来,我实力已有大幅提高,上阵之后,好歹能让敌人压力陡增。

“别管我,缠住那白衣的,就算死在这儿,也要让徒维把信带到大营!不然……飞羽今晚就完了!”游兆拧着眉怒喝,因为已然看到远处有黑压压的军士悄然从后山的缺口掩入。

——我?我拦也拦不住啊……只能无声息的苦笑一句。而徒维被白衣盯着,更是无法脱身了,只好也闷头加入了围攻乌衣的战圈。白衣先还抄着手看得津津有味胜券在握,忽然听到乌衣一声痛吼:“居然、居然爪子还挺硬?——白衣你还闲着干什么,快帮我把这三人解决了!”——嗯,看来中了招虎威震常山就是不一样,我和小维扫了这么多下也没见铁血的乌衣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乌衣这也胜不了。”白衣微微皱眉,披风鼓起,右臂上缠着的一圈白布陡然绷得笔直!“我本想手下留情,不过竟敢伤我同伴,罪不可赦——受死吧!”

他舒臂一斩,虚空中陡然出现一把巨大的轩辕剑,直直朝我刺来,竟将大地都崩得分崩离析!眼见避无可避之际,游美人忽的把我往后一拉,口中默念,长枪蓦地往前横封!徒维也略一皱眉,俯身而扬手,一道道冰蓝色的光环平地拔起,将我们三人笼于其中!

——普济施万民……么?也不知能否在此时有效……再听着游兆念念有词的那些口诀——天地玄识,无阴无阳;抱元守一,混沌玄黄……极度慌乱绝望中,听着这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句子,陡然一股感激和孤注一掷的豪气和拼劲便充斥胸臆——若是、若是没有使成功,便是他们受此招冲击了!游美人借物代形新学未熟,而小维的普济施万民不知是否有效……一念及此,我拼命忍住那一股心酸,咬牙蓄力,竟又聚起剩下的一点残力和无限信念,硬生生逼出了一招移花接木!

三招齐出,终于挡下这道霸道无比的黄金剑气。我长吐了口气,抹了抹头上过度惊惶而冒出的冷汗。这一次,反而是木鱼大意,被移花接木的反弹气劲所伤,白衣上已然流下几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好吧我不是故意的,保命而已啊……)

“你们是这几年来,第一个伤到我的人。”白衣咬牙一连后退了几步,冷冷的一字一顿,“不愧是飞羽!今日之债,徐某必将奉还!——我们走!”

乌衣一怔,见队友受伤不轻,还是略有些迟疑:“那蜀冦的粮草……”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白衣淡淡披风一卷,与乌衣一道化为一阵清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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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真正对上几招,我却觉得浑身虚脱。游兆和徒维也是脸色苍白,显然耗费了不少体力。徒维默念咒诀替我们疗伤,一时三人都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真的……谢谢你们。”我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顺手而已。只能怪你太差。”危机已过,游美人瞬间又恢复了一副目空一切目中无人的模样。徒维倒是有些别扭的低下头:“我倒应谢谢你们救我……”

“同伴嘛~~”我抬起头笑了笑,胸中陡然感到一阵暖意。一语未毕,却见游兆面色一变:“糟了,那些曹贼不会已经潜入粮库纵火了吧?我们快去追!”

“游兆大人,你伤势还未痊愈……”徒维心怀感激,好意提醒了一句。

“你怕就别来!”游兆一攥长枪,便急急朝东北方飞奔而去,浑不管我和徒维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气结地皱了皱眉,然而终究怕行动有失,回头道:“小维,我也去粮库,你要一起来吗?”

徒维默然点了点头。我唇角扬起,扯着他袖子便朝前狂奔:“喂,游美人,太不讲义气了!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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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兆体育天赋果然是从小被他爷爷训练出来的,几乎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驰,几乎就到了视线之外。闻言他才勉强停步,不耐的回头:“快点不行?再不去粮草都要被烧了!”

“要叫上小章鱼他们么?”我赶上喘了口气,“不然又被打得那么惨怎么办?”

“来不及了。”游美人简短的回了一句,继续一路向北。若非我在天之痕中已被阿仇同学锻炼出来,这么用短跑速度跑马拉松,非得累死不可。而徒维被扯着一通猛跑,单薄如他也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双颊上都泛出了奇异的嫣红。

一路路过几个守夜点,都看到倒地而死的士兵,无不是被利物穿喉,未来得及发出一声警报便已死去——这该是白衣和乌衣的杰作了。我心头发堵,可明白伤春悲秋也是无用,若军粮被烧,更多人都将因饥饿而死去。——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明日撤营,今夜防守薄弱而趁此时袭击?难不成是因为横艾的符鸟?一念及此,我心头不禁微微一沉。

当然这话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不然真成挑起飞羽内乱的元凶了。一路无话,奔了很久才看见远处一座****的仓库,隐映在层叠军帐之后,看不真切。旁边似乎还有几个蜀军服饰的人在巡逻,一切似乎安然如常。

“难道他们杀了蜀军,换上他们的衣服掩人耳目?”见那两个家伙还在奇怪,我不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种伎俩在小说中很常见啊。”徒维一脸佩服的点头称是,游美人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我自有办法分辨出来。”

说话间,我们已然来到那堆帐篷之前,只听一个军人喝道:“军事重地,闲人免入!”

“我是谁?”游美人听若罔闻,只冷冷问了一句,负枪而立。

“你是……”军人愕然,便见一柄长枪瞬间刺出,狠狠将自己钉死在地上!黑衣青年眸里瞬间便满是凛冽的杀气,整个人蓦地跃起,长枪横扫,便见周围士兵纷纷倒地!凌厉的气浪摧枯拉朽般扩散开去,一直蔓延了数丈方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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